情人节(Valentine)

Shiro(即Zoisite的人类名字——译者注)看起来并不那么太激动,当他看到那餐馆的名字时。
“怎么了?”昆茨埃特问。
“这个地方比我们曾经去过的所有地方都更加华丽,昆茨埃特大人(Lord Kunzite)。难道他们不会更容易发现我不是来自这个世纪的吗?这里肯定有一些我所不知道的规矩和规则……”
他没有说出甚至就在他出生的那个时代里他也没有很好地适应过如此复杂的地方。通过他侍奉每个主人(译者汗)所学到有限的那点正式教育中提炼出来的内容他知道在封建时代的日本那些繁文缛节和战斗技巧对于一个人的官衔同样重要。但他却总是被提醒,他是个低等的混血儿。
昆茨埃特打消了他的疑虑。
“对你的训练有些信心。你的日语现在听起来就像他们一样现代。这将是对你适应能力的终极测验。”
一个优雅的女招待(……我不是故意这样翻译的——译者注)对他们表示欢迎并将他们引到一个两人位置。Shiro的不安增加了。即使这是一家他并不熟悉其风格的西式餐厅,里面的情侣也太多了些。而他自己桌上的蜡烛和玫瑰和那些情侣们桌上的都一样。
女服务员对躲在菜单后面害羞的Shiro投以会意的一笑,便离开让他们自己先看菜单。这发生得太频繁了。在这个极少有男人需要全职仆从(full-time servants)并且不再需要花童的时代,他却经常被误认为昆茨埃特大人的年轻恋人。很显然他们看起来绝对不像血亲,但两个男人一起出门很显然可以有更多解释吧?工作关系或者别的什么?
然而人们看起来自然就会想到那个方面。Shiro自己倒是不会太在意,如果不是害怕泄露他心底对昆茨埃特的暗恋之情,他甚至会对这种说法作出回应。
他和他的那位上司共事的时间已经足够长到建立起一种默契的信任的程度了,而后者已经习惯于别人在背后搞各种阴谋的把戏。并且Shiro也听过足够多私底下流传的故事讲述着那些试图通过引诱那位天王而往上爬的笨蛋们都是什么下场。那冰之国王的外号不是白叫的,而且并不仅仅是因为银色的眼睛和银白的头发。
在昆茨埃特身后的那张桌上,一个年轻人递给他的女伴一个礼物盒子,那女孩的眼睛睁大了,发出一声可爱的叫喊。
Shiro在他的椅子上缩了缩,看向别处,但貌似每一桌情侣都沉浸在类似的一种甜腻腻的气氛之中。
“菜单有什么问题吗?”昆茨埃特问。
Shiro颤抖着点点头。
“不,昆茨埃特大人。尽管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位天王知道自己的年轻同事对这种食物很感兴趣,当他们被女王唤醒后在地球的时候。所以他才会选择这家餐馆,就算他什么都不记得,希望他至少还会喜欢这里的食物。
尽管昆茨埃特确信Shiro记忆的丢失并不会影响他对食物的口味,他选择的时候仍然有些小心翼翼……
但他却不知如何告诉他真相。那就意味着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曾经如何骗取了Shiro的信任。尽管他最终自己也陷入了自己编织的谎言当中,他仍然怀疑那坏脾气的樱花能否原谅自己。
“看起来这并不是你的困扰。”
Shiro从菜单上抬起头来。他不记得昆茨埃特大人对属下的人类有这么敏锐的洞察力。然而他足够幸运被昆茨埃特注意到并选入他的私人卫队。这也同样使他被一些年长的士兵所关注。
他甚至从不知道为什么昆茨埃特要把自己带在身边,既然他已经离开那个职位。他仅仅是擅长杀戮,而既然这个世界已经是和平年代,那他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餐馆里有很多情侣,不是吗?”
昆茨埃特四处张望,似乎才刚刚意识到。他拿起桌上的玫瑰并阅读系在上面的卡片。
“这和餐馆无关,这是人类在约会。2月14日。现代的情侣们过的节日,给他们秀恩爱的机会”(【the occasion for them to reveal their flame, by the look of it.】我承认这句我没太读懂——译者注)
Shiro觉得自己脸红了。
“哦,那一定……我猜就是服务员误以为我们也是情侣的原因。”
随后是长长的沉默。
“你很在意这个?”昆茨埃特的声音听起来太过于中立了。
Shiro眨了眨眼睛,不确定怎样回答才能少一些危险。
“不……我没关系,但是……就算他们别人不知道您是一名天王,美达利最强大的手下,我也仅仅是……”
昆茨埃特似乎专心致志地看着菜单,并没有看一眼Shiro,用同样平淡的声音回答:“有你在身边的话,没有谁不会为此受宠若惊的。”
Shiro愣了几秒,他的身体似乎都开始发烫。他并不确定自己真的明白昆茨埃特什么意思。或者说,他不确信昆茨埃特除了想要说明他身为天王不在乎低等的人类如何评论他之外,到底有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仍然盯着菜单,昆茨埃特打破了越来越令人尴尬的沉默:“那么你想吃什么呢?”(So what do you want?)
Shiro天性中的冲动起作用了:“我想要您。”(I want you。)
当他脱口而出的时候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他仅仅是坚持继续面对着昆茨埃特,但在话全出口之前他同样无法转移目光。
昆茨埃特缓缓抬起头,他的神色的脸庞上带着令人受挫的淡漠。Shiro宁愿接受爆发的怒斥。当昆茨埃特开口时,在Shiro看来就好像是慢动作。
“你不想先吃点东西吗?”
Shiro不再畏缩了。“先”这个字在他脑中一遍遍回放,就好像已经成为了无意义的符号。
“先?”他重复。
昆茨埃特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随后他将玫瑰送给Shiro:“情人节毕竟不是用来开玩笑的。”

(作者:Dark-Kingdoms;翻译:月光外的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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