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合短篇

警告:看文之前,月月一定要在这里交代一下,慎入。此为极端压迫架空虐文(55555还是忍不住写了)。请看到不舒服的地方自行离开,多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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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此文为高18禁。组合完结短篇。)

一、你

烟雾缭绕。
一条搭着湿淋淋皮毛的野狗趿趿拉拉的走过,经过之处,尾巴尖留下一串脏兮兮的污水,虽然这么说,不如看作是他将路上一切垃圾都沾在了屁眼上。
譬如,香烟头和一口痰之类的。

就这么穿着卷了领口的大衣,将手插进口袋,在巴黎这片污浊的区域中。
棕色的皮领上沾了点类似鼻涕的东西,男人低头看看皮鞋,灰色的袜子从磨开了皮的皮鞋中露出来,他冷冷的哼一声。
毋庸置疑,在这爿巴黎脏污的空气中,他显得过于干净点。
曜黑色的瞳孔和有些松软的像蛋糕屑的黑发。

“汪汪,汪汪。”
“他妈的。”
刚走到这幢几乎要坍塌的废弃楼房前,黑色的污水从灰色袜子前流过,里面漂浮着各种各样的杂物,包括一个卫生套。
“操。”他说,然后走到旁边杂货店。
宛若玻璃罩一般昏胧的杂货店,一人高柜台的对面,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女人颤巍巍抬起她吱嘎作响的后颈,布满黄斑的脖颈皮肤立马叠在了一块对男人挤眉弄眼。
空调向下吹着热风,可是更多吸了满肺油烟味。
接过递来的香烟和面包。
面包揣进怀里,香烟塑料纸被撕开,一只死苍蝇被满不在乎的弹掉。
刚拿出一根烟草还尚未发霉的香烟,就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地场卫。”
回过头,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V字型的领口开到乳头的上方,站在那里看着他咯咯咯咯像母鸡一样傻笑。
“又出去为你那可爱的小东西找生意去了?”
“滚。”
女人不屑一顾扭着屁股走开了,殷红色指甲在空气中割开一道豁口。期待什么呢?难道想把曾经的一切都装进去吗?
妈的,于事无补。

“汪汪,汪汪。”
“阿兔,你不要学狗叫。”
“汪汪,汪汪。”
“该死……”地场用手捂住眼睛,“……对面那条才是野狗,不准学它。”
阿兔剔透的眸子望他,露出一脸顺从的笑容,跪在地上。
“嗡嗡——嗡嗡——”
“上帝啊,阿兔,苍蝇也不能学!”
掏出怀里的东西,捏一捏,还不硬。“你的晚餐。”
接过面包,就算对她说了多少次“不准跪在地上”,不管多少次将她拉起来,但是第二天晚上回来后,一切都是老样子,不温不火的重复。
口水滴在面包上,融化一小块马上就要硬化的面粉。他们没有篝火和木柴。
又一根香烟纯白色的烟雾从屋子里缭绕起来。
“汪汪——汪汪——”

二、妓女

被生拉硬拽进旁边令人恶心的厕所。
“先给钱。”地场卫伸手,一只手铬挡开凑上腥气嘴唇的男人。
“钱不是问题。”那个男人将手伸进怀里,掏出钱包,几张大钞在地场卫面前停顿几秒。
饥渴夺下钱包。
“去你妈的!”一脚踹向面前男人的大腿根部。
满足的看着他倒下,夺路而逃。
厕所地板砖上几滴淡黄色的液体,是什么,尿吗?
被伸出来的脚绊倒,曜黑色的瞳孔与那几滴液体来了亲密接触,混蛋!沾在脸上腥腥泠泠,翻身却被扑上来的男人摁住。
“喜欢有挑战性的。”
攥紧胸前刚刚尖利刺入肌肉的一角黄金水晶。
混乱中,大衣被扯开一个风角,男人满嘴焦黄色的牙齿,对着地场卫的脸扑来,粗糙的手掌伸入他的大衣,一路漫爬着向上。
“我操!滚你奶奶的!”膝盖狠狠顶上男人的胃,爬出来,不管手碰到什么。
眼泪,鼻涕,鲜血。
倒涌着灌入地场卫嘴里。
右手攥住那个能带给他们一时之快的钱包,左手心中也仍然紧紧抓牢黄金水晶一角,没有光彩,只有指肚蔓延出来的血珠。
那场战争,到底带给他们什么了?

三、尊严

一头撞到倚靠着灰色石墙站立着的女人,是那个将领口敞到乳头上方的那个。
“我的上帝,你怎么了?”
是不是鼻涕眼泪鲜血混合的味道?
他妈的,第一次,第一次,最后一次。
“让我,见她,快!见……见她……”眼泪被吞进肚子里,然后让鲜血和鼻涕见鬼去吧,他们的味道!
“谁?那个和你在一起的女孩吗?……”女人焦急问道。
他的头发和黏糊糊的鼻涕纠结在一起,眼皮被鲜血糊住,然后慌忙点头。
“嗡嗡——嗡嗡——”那声音从门内不间断的传来。
再也没有微笑的力气,只是不断的喘气,急促的呼吸。
“嗡嗡——嗡嗡——月,月,月野……地,场……”
扑进门里,突然抱住她,滚滚而落,没有尊严和人格。痛快地哭一次吧,哭死,哭死,哭死为止!
看女孩蓝色银色并存的眸子,和她面部神经互相牵引。
一个古怪的扭曲的,奇怪的笑容。
就像突然从烟囱中掉下的一块碎玻璃,正中地场卫的脑门,然后割出一些脑浆。
他妈的,恨我,恨我,恨我!
“嗡嗡——汪汪——嗡……汪……”

再次睁开眼睛,这不是自己的床,急忙起来。
旁边那个女人被惊醒,没有化妆,显得哪里都有阴影,一件睡衣,裙子下摆有几条乳白色的精液。
没什么可说的,检查自己,还是一样肮脏。
但总比和这个女人好。
下床,僵硬说声谢谢,可是腿骨和上身不争气的锥痛。
“行了,别逞强了,医生说你肋骨断了三根,右腿腿骨粉碎性骨折。”女人的嘴角有一条被刀子割过的伤痕,粉红色新肉。
小伤。
执意迈步,被女人拦住,一只殷红色指甲的手伸进自己大衣捏住乳头。“你担心的那个女孩现在没事,有人照顾她。”
他妈的恶心。胃口从底部一直递到唇角。

四、记忆

推门,是星野光。
地板上的面包渣被撕碎成拼图状,阿兔笑的灿烂。
“她是个傻子。”女人从身后跟进来漠然道。
“又怎么样。”星野光抬起头,阳光摇晃了一瞬,地场卫皱起眉头。
“我要把她带走。”星野光看地场卫退缩到阴影中拒绝阳光,绝然道。
“放屁。”
“管它呢,一定要。”
手心又是一阵钻痛,黄金水晶扎到了他。
没有人注意阿兔摇摇晃晃的脚步,她去追逐阳光,顺着地板上那团小光点开始,缓慢抓住,可是滑溜溜宛若蛛丝。
“嗡嗡……嗡嗡……砰……”
月野兔摔死了,追逐阳光从窗台上。


(作者:8月15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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