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梦

主要人物介绍:

地场卫:6岁生日那天,父母因车祸去世;之后一直在孤儿院生活,把古舒达当作唯一的好朋友看待。长大之后,心中隐隐潜藏着对古舒达的感情,只是自己并不知晓.....

古舒达:出世没多久就被父亲扔在了孤儿院,在那里遇到了卫;后来逃出孤儿院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带着晴离开家并且为了她而长年忙碌奔波;古舒达唯一的希望就是晴可以健康,幸福....

森川晴:古舒达的孪生妹妹。因为得了现代医学查不出的怪病,而父亲又不肯出钱医治,所以一直和兄长生活;为了哥哥,宁愿将自己对地场卫的感情深埋在心里,默默地为古舒达和卫牵红线.....

六岁生日那天,父母因车祸而去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医生告诉我说我的名字叫地场卫,出院以后,我住进了公立的孤儿院;同时,每天每晚都做着一个相同的梦---梦幻银水晶;再长大一点,我常常会莫名其妙地穿着黑色的燕尾服徘徊在夜幕之中,我在找寻我的记忆,孤独的记忆,孤独的梦........
“铃~~~~~~~~~~~~~”闹铃声将地场卫从睡梦中唤醒,他睁开双眼,一片茫然。
“又是这个梦!”卫起身走到阳台,望着远处缕缕升起的青烟,自言自语,“梦幻银水晶?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梦中若隐若现的长发女子.....”
闭了闭眼,又睁开,他转身回到了客厅。一阵洗漱后,换上校服便出门了。
元麻布高中离家很远,中间相隔了好几所高校,还有一所孤儿院。每次路过,他总会停下脚步,静静地望着那所自己儿时曾居住过的地方;每当他看见六,七岁的小孩子从里面走进走出,他就会想到自己----从前的自己。
每天,他就这样想着想着来到学校,开始一天的学习。在学校他是个高材生,但是内心深处真正的悲凉与无助却是任何人都无法了解的;同学们对未来都有着各种的憧憬,而他----只有茫然与疑惑,脑海中除了“梦幻银水晶”就什么都没有了......
记忆中,在孤儿院的日子,总是很不快乐的。他常常一个人孤独地坐在一旁,没有人理睬他,更没有朋友。但是却有一个人,总会静静地陪伴在他身边。虽然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但卫却直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他;在他的心里,那个人就是他唯一的朋友......

教室一片安静,只有粉笔摩擦黑板时发出的轻微摩擦声。卫捧着课本,望向窗外。粉红色的樱瓣纷纷扬扬飘落,微风吹过,一片花瓣掉落在课桌边上。透过柔和的粉红色,儿时的种种瞬间浮现在眼前.....
“嗳!快看!就是他!”
“怎么啦?”
“小林夫妇好心收养他,没想到他却把人家儿子给弄得半死不活地,现在又被送回来了。”
“真不敢相信!”
至今卫还记得初次见到她时的情形:那时他刚住进孤儿院,在同龄人的指指点点中,他发现了一个蹲在墙角,灰色的双眸溢满了泪水的男孩子。短短的银色直发,或许是营养不良的关系,他显得比任何人都瘦小,苍白。后来他才得知,那个人从出生起就住在了院里,更有传言说他带有超能力,是个不祥的孩子。孤儿院的院长一直想把他送出去,可是每一户收养他的家庭均遭到了不幸;之后,便再也没人敢领养他了;而他,在孤儿院一待就是七年。
突然,粉笔声嘎然而止,手里的课本也“哐铛”一声掉落在地上;卫回过神来。在众人的视线中,他尴尬地将书本捡起,定了定神后,继续听课。但没过多少时间,思绪又被拉回到了从前,他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
“卫!别再哭了!”少年脸上泛着淡淡的笑容。
“不可以再哭.....不可以哦!”
稚嫩的童声回荡在卫的耳边,过去的一幕幕仿佛犹如发生在昨天。他拍了拍脑袋,努力不让自己去想,“真是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放学后,他来到附近的书店,本想买几本参考书,预备即将到来的考试;但心思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
“或许是最近太累的缘故。”他自言自语走出书店。
深秋的风很冷,吹在皮肤上甚至像刀割。路边的霓虹一明一暗地闪烁着;卫低着头,脚步也比往日沉重。快到孤儿院了,远远望去,似乎又像是回到了从前。他竖起领子,将头埋在里面,呆呆地靠在墙壁旁。
大门“支拉”一声打开,一个身影从里面走出,又“支拉”一声关闭;那人抬头看看月亮,转身朝卫的方向走过去.....
银色的长发展现在卫的眼前,他的心一悸。昔日的面容重叠在了那人的脸上。卫想喊出声,可是喉咙像被堵住了似的,发不出声音,直到他走远.....卫的眼眶开始湿润。儿时唯一的朋友....他终于再次见到他了.....
这一晚,他彻彻底底地失眠了.......
次日,是星期天。卫来到了孤儿院。这么多年来,每到休息日他总会到孤儿院当义工,同院里的孩子们玩耍,让他们不再孤独与悲伤;他和孩子们都很熟悉了,每个人都喜欢和他一起玩,也会把心里话都告诉他。卫认为,他有义务也有责任关心这里的每一个孩子,让他们对未来有美好的憧憬,而不是像他自己那样痛苦和无助,让孩子们时时充满快乐是他最大的心愿.....
“卫哥哥!”全院最调皮的太郎跑到卫的身前,一脸焦急。
“怎么了,小太郎?”
“优美一直在教室哭,都不肯出来!”
“是不是你又欺负她了?”卫微笑着。
“我没有欺负她。今天早上优美的妈妈来过了,后来优美就一直哭。”小太郎的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卫赶紧跑到教室,那儿不止优美一个人。
“优美乖....不可以再哭....不可以哦!哥哥待会儿带你去游乐园玩......好啦,被再哭了.....再哭哥哥也要难过了......”温柔又带有磁性的声音传入卫的耳内,他的心再次震动着。
优美的啜泣声也停住了,泪眼汪汪地看着眼前的人。
“不哭了?优美最乖了!”他抱起优美,转身向门口走去,正好与卫四目相接。
“古....古舒达.....是你吗?”卫的声音很激动。
那人一惊,“你....是.....?”
“还记得我吗?”
“你是....地场....卫?”
卫点了点头,“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
他没有回答。但卫看得出,他很不好,就像他自己!

走进地铁,卫环视了下四周;车厢内并没有多少人,很安静,耳边只有低低的地铁驶过的声音。他找了个位子坐下,视线停留在正前方一位银发少女的身上:她很娴静地坐着,膝盖上放着几本书,手里拿着一本和《辞海》差不多厚的书,很认真地看着。视线往上移,卫忍不住又多看了那人的脸。她虽算不上是美女,但却吸引着卫,因为她那张脸,和古舒达一模一样,几乎是挑不出任何不同的相似......
到站了,他起身;那女子也合上书本,离开了座位,在他的面前走过,下了车。她在卫的面前,缓缓地走着;纤细的身体让人有种心疼的感觉。没过多少时间,她的脚步越来越慢,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
“古舒达先生,森川小姐正在急救,您在旁边坐一会儿!”
卫看着眼前一筹莫展的古舒达,叹了口气。就在之前,他送那位名叫森川晴,也就是在地铁站晕倒的女子到医院,随后古舒达也来了。直到此刻,他一直没有安静过。修长的身体靠在墙边,脸色逐渐由苍白转为青色,汗水不住地从两额边淌下。他的眼神,是紧张?不安?更多的是...焦虑,还有一种类似绝望的凄凉。
“Kunzite,你冷静一下!”卫走到他的身边
他盯着急救室的门,眼睛像灵魂出壳似地睁地很大。安静了一段时间,门打开了。古舒达像疯了似的冲到医生面前,看到医生微笑着点了点头之后,便急速闯进了室内。
接着,卫也走进去。她已经醒了。
“晴....”他拉着她的手,“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恩,没事的!”她的声音很轻,似乎只有古舒达一人才听得见。
卫走到床边,将手中的书递给她,“这是你掉下的。”
晴接过书,确认是自己的之后,又将头转向古舒达,“他是......?”
“是他送你到医院来的。”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她。
“谢谢你。我叫森川晴,他是我哥......”晴微微一笑。
“哥?你们是兄妹?”卫迷惑。
“是啊!我们是双胞胎兄妹。”晴被古舒达扶着从床上走下,“我们是不是很像?”
“非常像!”卫恍然大悟,原来古舒达还有个妹妹。
“你....你没事了吧?”
“我......”她还没说完,就被古舒达拦下,“只是贫血,没事的!”
“贫血?不是吧?!”卫这样想着,如果只是普通的因贫血而晕倒,需要急救吗?况且刚才古舒达那么紧张的神情,绝对不可能是贫血;只是....他似乎不想对自己坦白,所以卫也不再追问了。
回到家,他回想着从前的往事,回想着森川晴瘦弱的身体,古舒达极度紧张的神态。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刹那涌现在脑海;或许他还不知道,这对兄妹,将会在他以后的生命里,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
休息日,地场卫来到孤儿院。在那里,他第二次见到了森川晴:一身淡色系的上衣和长裙,整齐披散着的银色长发,在孩子们的包围下,苍白的脸增添了一丝健康和活力。
“嗨~~~!”卫走过去,朝他打着招呼。
晴抬起头,先是用惊讶的眼神呆望了他很久,然后朝他露出了很灿烂的笑容。
“你也是这里的义工吗?”她替孩子们推着秋千,望着卫。
“恩,我和古舒达都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
“啊!”她的手停了下来,“你也是......?”
“六岁的时候,父母因车祸去世了,所以我才来这里的。”他把视线转回大楼,遥想着。
“......对不起。”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把头转了回来,“你既然是古舒达的妹妹,我怎么没见过你?”
晴似乎不愿意提及这方面的事,避而不答。
“前几天那件事....谢谢你送我到医院。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地场卫。”
“地场卫!!”晴的声音突然亮了起来,还有些激动,“你就是地场卫?”
卫对他的吃惊感到不解,“是啊!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她絮语着,“原来就是你....哥哥他常常提起你。”
“提起我?”
“是的。有空的时候,哥哥会把在这座孤儿院里发生的事情当作故事一样讲给我听,他也常会提起一个叫做地场卫的男孩子。从哥哥的言语中,我可以看出他很重视你....或许大家都是同命相连的人吧!”
“是....是吗?”卫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可以叫你卫吗?”晴淡淡地笑了笑。
“可以!”他很干脆,“咦?古舒达呢,没见他来!”
“昨晚不知怎么地,哥一直没睡好,翻来覆去地。今天早晨似乎有些发烧,我让他在家休息。
他刚要说话,正好看见古舒达走了过来。
“哥!你怎么来了?”晴放下秋千,朝他跑去。
“我不放心你。”
“真是的,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生病了都不知道照顾自己,我都说了我没事的。”她把手覆上古舒达的前额,“这么烫!走啦,回家去休息!”
然后,她朝卫歉意地一笑,就拉着古舒达离开了。卫目送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转身进了大楼。

刚一回到家,电话铃骤响。
“喂?”
“是卫吗?我是森川晴!”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着急。
“晴,怎么了?”
“哥...哥哥发烧...现在很严重,昏迷不醒..我怕我......”她说话断断续续,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我过来一趟吧,你家住哪里?”
卫记下晴的住址,火速赶了过去。
“马上送他去医院!”卫扶起昏迷着的古舒达,朝房门走去。
“真不好意思...还要你跑一趟。”晴跟在他身后,“都是我太没用了.....”
他朝后望了一眼,晴的脸色很苍白,就像那天在医院时一样,让人感觉随时都会晕倒。果然,卫还没走到房门口,就在原地倒下了。
那一刻,他感觉身边的古舒达动了一下;侧脸望去,那双原本紧闭着的灰色双眼睁开了。什么话也没说,迅速抱起晴,冲出门外。 
“Kunzite!”卫追了出去,“你还发烧着!”
“不用你管!”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他便消失在了卫的面前;像一阵来去自如的风,不留痕迹。
与此同时,位于北极D点的黑暗帝国内,黑水晶再一次爆发出异常惊人的能量;黑色的球体中显现出古舒达的面容。
“是他!?”红发女子站起身,仰天长笑,“Zoisite----!”
身形瘦弱的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贝尔女王,有何吩咐?”
她指了指水晶球里的人,“把这个人带来!”
“是!”
瞬间,男子消失。
“哼哼!塞西达,积达,拿拉达都已成为我的部下;古舒达,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哈哈哈哈~~~~!”

在那之后一个星期,晴或古舒达一直没有出现在卫的面前。孤儿院的孩子们都吵嚷着要和他们玩;卫也担心晴的身体,放学后决定去她家看看。
天有些阴阴的,房间里很暗。她来到客厅,手中碰着一杯热乎乎的开水走到窗边,回想着那天的情景.....
“哥,对不起,我又.....”
晴醒来,知道自己又一次犯病。那么多年来,一直是哥哥照顾着自己随时都会冰冷的身躯,她觉得很内疚。
“......”
沉默。晴从他的眼中读出了一丝不满。
“哥?”
“是你让他来的吗?”
古舒达坐在床边,脸色很难看;她知道那个“他”指的是地场卫。
“恩.....”她把手伸向古舒达,“好象没发烧了。”
“为什么要叫他来?”他盯着晴。
“因为....那个时候哥你看起来好危险,我怕我还没把你送到医院,自己就倒下了;而且,我觉得地场卫是可以信任的。”
“你知道他的名字?”
晴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已经不止一次地告诉你不要相信别人!”
“可是,他是地场卫啊~~~在哥哥的故事中经常出现的那个人,哥哥很重视他...是吗?”
“重视..那只是从前罢了...”
“晴,不要忘记,是谁逼着我们走投无路的!”古舒达很激动,眼中冒出了些许的泪光。
“哥....对不起!”
他凝视着晴,“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也是我唯一的亲人,除了你我一无所有....”
“哥,你也是我唯一的亲人啊,我唯一的哥哥.......”
她抱着古舒达,忍不住呜咽。
门铃响了,拭掉眼角的泪;打开门,出现的是卫的笑脸。
“卫?!”
一束点缀着满天星的黄色康乃馨送到了手中,“谢谢!”眼睛不经意瞄到了他的衣服,“怎么这么湿?”这才发觉空气中传来了阵阵雨声。
“刚走出花店就突然下起雨来,所以就赶紧跑过来了,幸好雨势也不大。”
她把卫迎进屋里,“随便坐,别客气!”
上次匆匆忙忙没仔细看,房子不是很大,但只有两个人居住,也足够了。在古舒达卧室的书桌上,他看到了一盒精致的粉红色锂辉石,在透明的盒身中,显得异常美丽。
“那是哥哥的宝贝哦~~!”晴端了杯咖啡走过来,“哥哥最喜欢锂辉石了,尤其是粉红色的!”
“真的很漂亮!”卫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
“也就因为这样,他放弃了他的本名,给自己取名为古舒达。”咖啡被移到了卫的面前,“不过,哥哥也很帅,人和名字很相配呢!”
“你也很漂亮!”将咖啡捧在手心,卫终于把视线转到到晴的身上。
“真的吗?”她的眼中闪烁着光彩,“我还是第一次有人称赞我漂亮!”
“是真的!难道从来没有人说你漂亮吗?”卫疑惑。
“恩....谢谢你。别人都说我是累赘.....”
“累赘?”
“没有人知道我还能活多少时间.....哥哥四处求医,没日没夜地挣钱,就为了这么一个未知数,为了让我的病痊愈....我觉得我欠了他好多好多.....”
他想起来她连续两次的晕倒,以及古舒达的态度,“你得了什么病?”
“不知道....我们走遍了全日本所有着名的医院,医生都无能为力,连病因也查不出来。”
“居然会有这种事!”
“我告诉哥哥,反正人总有要死的一天,早点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他好固执,一句也听不进,硬是要带我去美国检查。”
卫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丝悲哀,为晴的命运,为古舒达的坚持不懈。
“有时候我好希望自己快点死掉,这样哥哥就不需要每天忙忙碌碌地为我挣钱...可是后来,看着他一天天地消瘦下去,我也下定了决心,求死真的很容易,但是活着却是非常不易的;一旦我死了,就再也看不到哥哥,我们彼此都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能这么狠心丢下他,我只为了他而活!”
心底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情,晴的坚强和勇敢深深感动了卫。
“上天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病!”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只好用最俗,但却是最真心的话安慰晴。
雨停了,天空渐渐亮了开来,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射进了房间。晴打开窗,做了个深呼吸,“空气真好!”
“雨停了啊~~,我也该走了!”
探出窗口的脑袋一下子缩了回来;她转过身,失望地望着。
“你...可以留下来多陪我一会儿吗?哥哥今天要很晚才能回来,一个人很寂寞....”
“这样啊,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我就再陪你一会儿吧!”这么早回家,卫一个人也寂寞,就答应了晴。
跟着她来到客厅,在沉默了几秒后,她开口了。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尽管问。”
“你...喜欢哥哥吗?”
突如其来的怪异问题让地场卫愣了好久。“喜欢”,她说指的喜欢是什么意思?是普通的朋友,还是....?
看到对方尴尬的表情,晴红着脸低下头。
“为....为什么这么问?”
“我知道这么问太唐突,也有些失礼;可是,自从你出现之后,哥哥就变了很多....那天他发高烧,你还记得吧!”
“恩!”
“在昏迷中,他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可是后来我告诉他这事之后,他的反应好奇怪。”
“奇怪?”
“对。正常的反应,通常都是先惊讶,然后自我寻找原因;可是哥哥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话也不说。最令人奇怪的是他的脸居然红了.....”
“......” 
“我从来没看到过哥哥这么可爱的样子。我问他是不是喜欢卫,他笑着让我不要乱想。”
“然后呢?”
“然后哥哥出去了。虽然我不是很肯定,但以我对哥哥的了解,起码有95%以上的准确性。”
“这样啊~~~~”卫突然发觉自己的脸也红了起来。
晴把脸贴近卫,“嘻嘻!脸红了!这么说,卫也喜欢哥哥?!”
“谁...谁说的!”他想对晴解释清楚,但看见她春风满面的样子,发觉自己无论怎么解释也是徒劳了。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而且,古舒达一直绷着脸,我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哥哥就是这样!不要说你,就连我这个当妹妹的也不太明白。哥有时冷冷的,但有时却很温柔!”
“可是为什么你会认为古舒达喜欢我呢?”
“我说了啊,以我对哥哥的了解。”她俏皮地巴眨着眼睛,“双胞胎是心灵相通的哦,我可以感觉得到。”
卫沉思了。他想着和古舒达重逢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心中偶尔的隐隐作痛,那究竟是什么呢?难道自己也喜欢上他了吗?他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晴打断了他的思考。
“卫,留下来吃晚饭吧!”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晴跑出了客厅,接着就传来惊呼声。
“啊!没材料了呢,怎么办?!”
卫走过去,看了看她身前只有一颗生菜的冰箱,“你会做饭?!”
晴关上冰箱门,有点不好意思,“是啊!哥哥最喜欢吃我做的咖喱饭和酱汤,他说特别好吃!”
“可以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吗?”
“可以啊,可是冰箱里没材料了。”
“我来的时候,附近有家便利超市,应该有买的。你需要什么,我下去一趟!”
“我也一起去吧,男生不太懂挑选料理的材料!”晴迅速拿起钱包,拉着卫走出门。

“你是哪儿学来做饭的?”
“去书店买书回来,自己学着做啊!”
没过多少时间,地场卫手中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正和晴走在回家的路上。
“不过,酱汤和咖喱饭不同;以前和爸爸一起住的时候,我随便翻出来的食谱,爸爸说那是妈妈遗留下来的,要我好好学做料理。”
“遗留?”
“她已经去世了....为了让我和哥哥顺利出生,妈妈舍弃了自己的生命;因为这件事爸爸很愤怒,也很伤心。他原本想把我们两个都扔进孤儿院,后来他听说女孩子像母亲,就把我留下,哥哥则成了牺牲品.....”
“他很爱你的母亲吗?”
“或许吧....所有人都以为他留下我是出于对妻子的怀念,可只有我知道他不想要哥哥的真正原因。”
“难道不是吗?”
“因为他惧怕哥哥!哥一出生就有异于常人的能力,爸总是说妈妈的死是哥哥造成的。他害怕哥哥会对他构成伤害,所以就扔了他!”
“古舒达真有那种力量吗?”
“你不知道?”
“小时侯在孤儿院有听说过,但是不确定。”
“哥哥是有些怪怪的力量,但是他对自身所有拥有的能力很抵触,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愿意去使用那种力量。”
走到公寓门口的时候,一脸忧心重重的古舒达正好从楼上走下。
“哥!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哪儿去了?我回家找不到你,所以下来看看!”
“今晚卫在我们家吃饭,所以我出去买了些料理的材料。”
他这才发觉站在晴身边朝他笑着的地场卫,古舒达有些失神地避开视线,被晴拉着和卫一起上了楼。
接下来的时间,古舒达和卫被晴勒令坐在了餐桌的两边,让他们耐心等待,说白了就是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气氛,卫知道晴是为了哥哥,所以也安静地坐着。
“最近好吗?”他觉得两人之间一直是沉默的气氛会很怪,决定找点话题谈谈。
“还好。”古舒达边喝水边回答。
“下午,晴说了很多事,包括她的病情。”
“你都知道了?”他放下水杯,正视卫。
“我还知道你为了她四处寻找医生。”
“如果你有这样一个妹妹,你也会这么做的!”
“或许吧,我看得出她很关心你。”
晴端着菜走到桌边,拍了拍卫的肩,“有没有说我的坏话?”
卫打趣倒,“我哪敢啊!”
她走到古舒达身后,朝卫眨了眨眼,“哥哥是个很可爱的人呢,特别是害羞的时候。你们慢慢聊~~~”说罢,又溜进了厨房。他顿时明白了她话语中隐藏的含义,便朝古舒达笑了笑。
然而古舒达的表情却很正经,“你不能伤害她!”
“伤害?”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做出伤害晴的事情。”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以后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她倚靠在厨房的门边,哀伤地望着古舒达和卫,随即又走了进去..... 
晴做的菜非常好吃,正如晴所说,古舒达很喜欢咖喱饭和酱汤;卫也很喜欢,虽说味道并不是特别鲜美,但却有种让人回味的温暖感觉:就像是在寒冷的冬天,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谈笑风声,乐趣融融的感觉;卫边吃边想着如果谁能娶到她一定会很幸福,况且晴温文而雅,将来也一定能胜任一个好妻子。
晚饭后,三个人交谈了一会儿,晴提出去楼下的小公园散散步,于是两个人又被拖了出去。
“啊!我到前面去看看!”晴边说边往前边跑。
“晴,等....”古舒达想要追过去,手腕被卫抓住了,他走到他的身前。
“Kunzite,我有话说....”
他避开卫的视线,“什么事?”
定了定神,整理好脑中乱成一团的思绪,说道,“晴已经说了,我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
晴突然冒了出来,“我把哥哥喜欢卫的事情都告诉卫了。”
“啊!”古舒打大惊,面色狼狈地望着晴,卫疑惑地看着卫的反应,卫笑了笑。
她退出了两人之间。
“晴她说不确定,那你呢,你的答案是什么?”
古舒达不可能也不舍得去斥责晴,只能苦笑。
“你把她说的话全部忘掉!”他的声音很冷,有些沙哑。
“为什么?”卫逼问。
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对于古舒达的反应,他的心很痛;卫不可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说过了,我不希望你做出伤害晴的事情,我更加不能!:
“这,这和晴根本没有关系!”
“有关系!难道你不知道她一直都喜欢你吗?”
“喜,喜欢我?晴她喜欢我?这不可能吧!”卫哑然。
“.......”
“那..你呢?”卫小心翼翼地询问,“难道晴说的都是假的吗?”
“......是真的。”他的声音很轻。
“既然是真的,为什么你要我忘记这一切?”
“对不起....”
古舒达倚在水池边的树上,背对着卫,“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
“为什么?”卫激动地走到他面前,“我对晴根本没有感觉,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
“不要说了!”古舒达打断了他,“我不能伤害晴!”
“就算是这样,晴她并没有介意啊~”
“表面上看是这样,但是你知道她心里有多难过吗?遇见你之后,她一直是开心的,尤其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她笑地很灿烂;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这么快乐过,她甚至让我忘记了她还是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死亡的病人!”
“难道你就忍心伤害我吗?”
“.......”
卫瞪了瞪他,转身离开了公园。看到这么一副情形,晴担忧地走了过来。
“哥,卫怎么走了?”
“回家吧!”他拉着晴往大门走去。
“哥,到底怎么啦?”
“哥,发生什么事了?”
“哥,你倒是说话啊!”
身后妹妹的一声声询问,他终以沉默来收场。此刻存在于古舒达心中的,并不是希望能得到地场卫的原谅;他默默地祈祷,如果可以用自己来换回晴的健康,他可以舍弃一切,包括生命!
第二天,晴在孤儿院碰到了卫,他把古舒达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她。
“卫,你可以原谅哥吗?”
“.......”
“哥哥是为了我,才....。他一直很疼我,不让我受到任何伤害,一而再再而三地委屈自己,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当初,他带我离开家也是这个原因......”
“或者,让我和他都冷静一段时间再说吧!”
“....暂时也只有这样了。”
此刻,古舒达正冷冷地对视着出现在他家的不速之客。
“你不要这么凶嘛,只是请你去个地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
“我的名字----塞西达,黑暗王国的战士!”
...........
................
晴打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惊讶地说不话来:家里一片狼籍,家具都成了碎木片,窗户破得乱七八糟,玻璃碎片落得满地都是,桌子和椅子也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地面更裂开了一条很深的缺口。她蹲下身,拾起装有锂辉石的盒子,那是哥哥最珍爱的东西。
“哥--!”
去孤儿院之前,古舒达曾说过今天不出去,于是晴大声呼喊着,可是并没有回音;没有人知道,古舒达已经不在东京了,他被塞西达带去了北极,一个叫黑暗帝国的地方.....

阴冷,潮湿,冰一般的感觉透过皮肤传进了骨骼,迷糊中古舒达听到了几个声音。
“怎么了塞西达,打不过他?”
“是。”纤细的男子瞅着躺在地上的古舒达,“如果将他全部的力量开发出来,他或许会成为黑暗帝国最强的战士!”
“哦?!”
红发女子眯起了眼睛,连塞西达都这么说,那绝对不会错。
清醒。刹那,一股针般的寒气笼罩着他的周遭,“这里是....好冷!"
“这里是北极,黑暗帝国!”威严的女声响起,古舒达抬头。
“我是这里的女王---Queen Beryl!”
然而,正当古舒达迷惑着自己怎么会来到北极时,他突然发觉周围的场景改变了,眼前是一个巨大的,让人觉得似乎有些恐怖的生物。
“那是我们伟大的女王---Queen Metalia!”
“美达利?”他还没搞清楚状况。
“她现在还在沉睡,但只要有了梦幻银水晶,她就会从沉睡中醒来;到那个时候,全地球,甚至是全宇宙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古舒达,只要你成为了我们帝国的战士,以你的实力,夺取银水晶,控制全宇宙指日可待!”
“你要我加入你们?”
“你应该知道自己有多么强大的力量,连塞西达也敌不过你!”
话说到这里,古舒达这才想起来,之前他曾和那个叫塞西达的人在家里大打出手;他不明白为什么平时根本不使用的特殊能力会在那时候不由自主地爆发出来;后来,就失去了意识....
“如果你加入我们的帝国,你将会是最强的战士!”
他轻笑着,冷冷地说出三个字,“不可能。”从小到大,古舒达都对自身的特殊能力感到厌恶,他根本不可能会加入什么黑暗帝国,使用那种力量。
贝尔皱了皱眉,但很快地,一缕笑容浮上了她的脸。
“你应该有个孪生妹妹吧,听说她患了绝症。”
“你想干什么?”
“只要你为我效命,我可以治好她的病!”
他的心一动,但又恢复了原先的立场:他认为自己完全有能力让晴恢复健康,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帮助;于是,他摇头。
“人类是医不好她的!如果不想让你妹妹死去,就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吧!”
贝尔最后的话语,直到古舒达回到东京之后,依旧盘旋在脑海,挥不去也抹不掉....
“女王,就这样放他回去了?!”塞西达不解。
“他会回来的,而且...快了......!”

晴蹲在地上,整理着玻璃片;古舒达缓缓走过去,手搭在她的肩上,“晴....”
她转头,“哥!哥你刚才哪儿去了啦,家里怎么会这样?”
古舒达没有回答,“你去休息,这里我来整理!”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啊!”他边说边把晴往客厅赶,然后关上了门。贝尔像是阴魂不散地跟着他似的,声音不停地回荡在耳边,古舒达捂住耳朵,靠着门滑落到地上。
稍微冷静下了之后,他站起身,环视着像个废墟的卧室,他不敢相信这居然是自己的“杰作”!“我真的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吗?”他边整理边思考,这样的话,究竟是福还是祸呢.....
深夜,古舒达悄悄来到晴的卧室,左在床边不眨一眼地凝视着她,许久,轻声说道,“晴...我唯一的妹妹,你千万不要出事.....”说罢,便离开了。
她睁开眼睛。
“哥.......”
第二天早晨,他醒来,正疑惑着晴怎么没有叫他起床,因为每天早上都是妹妹把自己叫醒,然后去做早点;换上衣服来到晴的房间,她还睡着。
“起床啦!”
没有任何反应。喊她,摇她,晴的眼睛依然紧闭着。
一丝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他抱起晴火速赶到医院。经过检查,她的呼吸很微弱,心跳也在慢慢地停止跳动。
“她能活到24岁,已经算是奇迹了......”
医生的话无疑当场给古舒达宣布了死刑。绝望之中,他想到了贝尔的话。
“你真的答应加入我们的帝国吗?”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最终,古舒达还是选择了黑暗帝国,他不能承受晴的死亡;他曾祈祷:“如果可以用自己换回晴的健康,他可以舍弃一切!”或许,是该让他兑现誓言的时候了....
“是的。”回答的语气斩钉截铁。
“很好!我会把你的妹妹救活,也希望你可以实现自己的诺言----永远效忠黑暗帝国!”


一年过去了,卫认识了很多朋友:一见面就吵嘴的月野兔,神秘的水兵服战士,在一次次地帮助和冲突中,他发觉自己渐渐爱上了兔子,也得知了她的另一面--Sailor Moon;然而,古舒达和晴却一直没有出现。
“阿卫,十番街最近新开了家冰淇淋店,晚上陪我去好不好?”兔子撒娇地说。
“晚上我有些事,所以不能陪你去了。”
“是什么事啊?”
“我要去见一个朋友,虽然不知道他在不在......”
“朋友?男的还是女的?”
“好了拉,明天我陪你去!”
这一年来,卫每隔三五天就会去古舒达的家,看看他们兄妹是否在家;已经失踪一年了,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好....天色暗了下之后,他来到公寓楼下,抬头仰望二楼的窗户,依旧漆黑一片;走上楼敲门,换回的依然是失望。在楼下停留了几分钟,正要离开,蓦然发现一缕亮光从窗户内反射出来。
惊喜中冲上楼,发现门打开着;卫径直走了进去,在古舒达的卧室,森川晴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谁?”她警惕地站起,转身,“卫!”
“是我。”他走过去,看到她的手里捧着锂辉石盒子,“很久没见了,你们还好吗?”
“.......”
晴没说话,她转身把盒子放回桌上;同时,屋内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你果然在这里,森川晴!”她脸色大变,后退了几步;空气中,样貌可憎的妖魔出现。
“奉古舒达大人的命令,带你回去。”
“不要!我不要回去!”晴大喊。
蔷薇花闪过,夜礼服假面现身,击退了妖魔。
“夜礼服假面原来是你?!”她盯着卫。
“很惊讶是不是?对了,那个妖魔说奉古舒达之命要带你回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古舒达他现在在哪里?”
晴没有看他,离开了卧室,冷冷地抛下一句话。
“他已经不再是我的哥哥了!”
卫跟着晴来到昔日的公园,“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我们或许可以帮助你。”
“你和水兵战士是一起的吗?”
卫点了点头。
“如果古舒达是你们的敌人,你会杀了他吗?”
“这个....”
“我照实说了吧,他现在是黑暗帝国的战士。积达,拿拉达,塞西达都已经死了,四天王也只剩他一个人,将来你们碰面,他不会手下留情!”
“是....是吗?”卫有些难过。
“他已经完全变了,变得残忍,没有人性,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下得了手。”泪水自眼眶中滚落下来。
“一年前.......”
“阿卫!”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打断了晴的话,两人转头,月野兔已经来到他们的面前。
“阿卫,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呃...也算是吧。”
“为什么你会和黑暗帝国的人在一起?”
晴望了小兔很久,“你就是Sailor Moon吧?!”
“吓!”卫和兔大惊。
“你怎么知道?”
她淡淡笑了笑,指着兔子头上的发髻,“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胸口感到很闷,渐渐地也就没意识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觉已经身在黑暗帝国。后来我才知道,哥哥为了让我不再受病痛的折磨,答应贝尔加入帝国....我是被贝尔救活的。”
“原来是这样!”
“第二天,我见到了哥哥,他改变了许多,甚至可以轻易地使用他从前最憎恶的力量...3个月前,他来过东京,亲手杀死了我们的父亲,就算爸爸很对不起他,可也不该.....”
晴的声音开始哽咽,卫和兔面面相觑。
“我开始觉得哥哥好陌生,在他身上我完全找不到从前的温柔,他就像是一具躯壳,没有任何感情!”
“一定是贝尔将他洗脑,所以才会这样。”
晴在石凳坐下,双手支撑着膝盖,“好怀念从前的日子....记得第一次见到哥哥,小小的,瘦瘦的,真的好可怜又好可爱。我们一见如故,才相处了几分钟就很谈得来。也就在那一天,爸爸收到了儿童医院的检查书,他告诉我,我得了一种不知名的怪病,随时都可能死亡,他放弃了医治我的机会;而哥哥却很大声地斥责他对自己的孩子不负责任,然后就带着我离开了家....”
“.......”
“.......”
“哥哥把我的名字改为“晴”,他希望我可以像万里无云的晴天一样,没有阴霾,没有悲哀;他还告诉我,他一定会帮助我治病,然后为我找一个爱我的人,他答应让我幸福....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断断续续的哭声传入卫和兔的耳内,小兔拉了拉晴的衣服,递给她一包纸巾。
“谢谢,让你们见笑了。”拭去脸上的泪,她凝视着小兔,“Sailor Moon,请你把古舒达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好吗?”
“我们答应你!”卫肯定地代替了兔的回答。
“谢谢你们。”
晴转过身,朝门口去走。
“你要去哪儿?”卫喊道。
“去我该去的地方.....”纤细的背影和轻柔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远,晴就像是带着对过去的回忆,迷惘而又坚强地走着....
东京湾上,漆黑的夜空中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像月光一般流泻的银发,没有任何改变的面容上闪耀着冷冽的眼神;他作为黑暗王国的四大天王之一,无情得攻击着水兵服战士。地场卫为了保护小兔而倒下,眼泪凝结成梦幻的银水晶,耀眼的光芒将所有关于前世的记忆一一浮现....
最后的战斗,他的额上浅浅印着一个六角形的记号,操纵着他的身体,思想和冥冥之中早已定下的命运;粉红色的石头悄然落在了贝尔的脚边,但他的灵魂却在那一刻真正获得了新生,即使是以那样的方式.....
晴从梦中醒来,地场卫和月野兔都在她身边陪着她.
“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哥哥变成了石头!”
卫从衣袋里掏出表面已经有了裂痕的粉色锂辉石,递给晴。
“和梦中一模一样!难道...那不是梦?”
小兔点了点头。
她从床上走下,把石子放进了透明的盒子中,久久地望着他.....
几天后,地场卫收到了一束紫色的郁金香。
卫:
当你看到这束花的时候,我已经乘坐在开往大阪的新干线上;在这短短的两年不到的时间里,实在发生了太多不顺心的事,所以我决定离开东京,去一个崭新的地方生活。虽然是这样,但我还是感谢你带给了我一段快乐的日子,我会把这些美好的回忆都珍藏在心底,永远不忘怀!另外,替我问候小兔,祝你们幸福!” 署名:森川晴
卫收起纸笺,他知道紫郁金香的花语:永不磨灭的爱!
“晴,一路顺风,珍重!”

(作者:月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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